第三章

注冊會計師的職業(yè)責任與法律責任

本章概要1、注冊會計師的職業(yè)責任2、注冊會計師承擔法律責任的成因3、注冊會計師承擔法律責任的種類4、避免法律責任的對策

引例：補償一件訴訟案件的成本，將花費掉很多筆審計業(yè)務的凈利潤

Orange和Rankle是圣約瑟的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審計了一家開發(fā)軟件的小型高科技企業(yè)。該客戶的絕大部分資本是由一家有40個有限責任合伙人成立的聯(lián)合企業(yè)提供的。

Orange和Rankle事務所自該公司成立以來，連續(xù)四個年度對其進行審計，平均每年的審計費用大約是13000美元。審計業(yè)務都由具有勝任能力的審計師出色地完成。事務所和隨后復核審計業(yè)務的其他人都清楚，他們在每一個方面都遵守了一般公認審計準則。就在客戶公司成立后的第五年中期，它制定的市場營銷計劃過于樂觀的跡象開始凹現(xiàn)出來，為此，公司要求追加資本或作出重大戰(zhàn)略轉變。然而，股東拒絕追加資本。該公司最后經營失敗并宣告破產。股東的投資遭受損失，他們隨后對涉及該企業(yè)的所有各方都提起了訴訟，也包括審計師。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審計師一直為自己在訴訟中進行抗辯。他們參加了整個舉證過程，聘請了審計方面的專家證人，提出了申訴等等。他們也不止一次設法進行和解，但原告不同意審計師提出的合理賠償額。最后，在進入判決程序的第二天，原告同意按名義賠償額達成和解。此案中，原告清楚知道審計師并無過錯，但仍對他們提起了訴訟。不考慮在人員時間方面的損失、信譽的可能損害，事務所的現(xiàn)金支出總額就已達100萬美元。這超過了從該客戶那里所獲得的年度審計費用的75倍。注冊會計師承擔法律責任實例國外二十世紀末以后的“訴訟爆炸”1999年，安永會計師事務所同意向山登公司的股東支付3.35億美元的賠款。2001年6月，因“廢物處理公司”一案，安達信受到華盛頓聯(lián)邦法院700百萬美元的罰款，四位合伙人因職業(yè)行為不當被判3-5萬美元的罰款，并受到1-5年的禁業(yè)審計處罰。2001年，安達信又因陽光公司一案被迫向股東支付1.1億美元。2001年，德勤為日本Fortress公司掩蓋負債情況，最終該項訴訟讓德勤付出了2億多美元的賠償。2005年，畢馬威因避稅產品而被SEC處罰約2億美元。2006年底，美國最大的房地產抵押貸款公司房利美（FannieMae）對其前任審計師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KPMG）提起訴訟，要求其賠償20億美元。

國內近年來的審計失敗案例?1992年（舊三案）深圳特區(qū)會計師事務所(原野公司)?？谛氯A會計師事務所(中水國際)北京中誠會計師事務所（長城機電）三家事務所被撤消，沒收財產。CPA被吊銷證書，有的受到刑事處罰。?1997年（新三案）海南中華會計師事務所（瓊民源），吊銷主要負責人的注冊會計師資格證書；對該所處以警告，暫停其從事證券業(yè)務6個月；對該所在瓊民源財務審計報告上簽字的注冊會計師，暫停其從事證券業(yè)務資格3年。四川蜀都會計師事務所（紅光實業(yè)）。對蜀都事務所罰款60萬,暫停事務所從事證券業(yè)務3年，所有直接參與紅光實業(yè)上市的各經辦人員都被吊銷相應的資格，禁入證券市場。暫停蜀都事務所從事證券業(yè)務3年，意味著該所就此退出了上市公司發(fā)行與年度審計市場。四川君和會計師事務所（東方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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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中天勤會計師事務所（銀廣廈）

CPA被吊銷執(zhí)業(yè)資格，吊銷中天勤證券、期貨等相關業(yè)務許可證。盡管事務所可以通過購買保險來減少賠償損失，但保險費越來越高，并且對事務所的保險規(guī)定了大額的免賠額。本章討論注冊會計師的法律責任。同時也指出，在滿足社會需要的同時，職業(yè)界和執(zhí)業(yè)者個人可以采取相應的對策，降低法律責任。CPA應該為銀廣廈造假案承擔什么責任？在被羈押了1年零3個半月后，轟動全國的銀廣夏財務造假案6名犯罪嫌疑人終于在2002年12月20日走進寧夏銀川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法庭，接受公訴機關指控。此案上午9時零8分開庭，中午休庭1小時，晚上10時13分閉庭，整整審了12個小時。讓旁聽者大為驚訝的是，銀川市檢察院指控的6位犯罪嫌疑人，有兩名作了罪輕辯護，其余4人全部作了無罪辯護。

庭審中最激烈的部分是對深圳中天勤會計師事務所兩位會計師指控?？胤街缚兀桓嫒藙⒓訕s、徐林文在接受銀廣夏委托，具體負責對該公司及其子公司年度財務報告審計中，違反中國注冊會計師獨立審計準則的規(guī)定，明知銀廣夏及天津廣夏的財務報告可能虛假，卻未實施有效詢證、認證及核查程序。特別是劉加榮指派的審計人員在對天津廣夏進行審計時，嚴重違反審計規(guī)定，委托天津廣夏董博等人代替審計人員向銀行、海關等單位進行詢證，致使董博得以偽造詢證結果。劉加榮、徐林文在不辨真?zhèn)巍⒉宦男袝嫀熓聞账墢秃擞嘘P要求的情況下，仍先后為銀廣夏出具了1999年度、2000年度“無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致使銀廣夏虛假審計報告向社會公眾發(fā)布，造成投資者利益的重大損失。對于以上指控，兩位會計師的辯護人北京中兆律師事務所律師李江、周曉進行了激烈的反駁。劉加榮的辯護人李江認為，起訴書認定的會計師明知財務報告“可能”虛假，本身就存在嚴重問題。既然可能虛假，就有可能不虛假，也有可能半真半假，霧里看花。如果檢察機關隨便以“可能”為理由指控犯罪，推廣開來，勢必對公民的人身權利造成嚴重威脅。李江還認為，對天津廣夏的審計是由十幾個人完成的，最后的審核簽字是劉、徐二人，如果僅僅因為審核簽字就成為定罪的理由之一，此例一開，目前正在推行的國家機關首長負責制將遭遇嚴峻的刑事挑戰(zhàn)。李江在法庭上用很長的時間對構成提供虛假證明文件罪的法律要件逐條分析，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會計師不構成犯罪，公訴機關舉證不能。會計師徐林文的辯護人周曉分析了銀廣夏的社會背景。周曉認為，在銀廣夏案發(fā)前，《人民日報》曾經兩次頭版頭條、一次二版頭條對銀廣夏進行宣傳報道，某出版社還曾專門出書認定銀廣夏是一只優(yōu)秀的藍籌股，各級領導人紛紛到銀廣夏視察、考察，尤其是，在銀廣夏出事前，中國證監(jiān)會曾對銀廣夏進行過一次巡檢，沒有發(fā)現(xiàn)造假問題。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如何要求兩位不具備偵查機關和政府職能部門的權力的會計師去發(fā)現(xiàn)銀廣夏的造假行為呢？——來源：《中華工商時報》

2002年12月23日3.1.注冊會計師的職業(yè)責任注冊會計師的職業(yè)責任有兩層含義：1事務所及注冊會計師在受托執(zhí)行業(yè)務時應盡的職責；2如果沒有盡到職責，就可能因此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例如，第一層含義包括：注冊會計師在受托執(zhí)行鑒證業(yè)務時，應遵守職業(yè)道德規(guī)范，恪守獨立、客觀、公正的原則，保持形式上和實質上的獨立。在執(zhí)業(yè)時應當遵守專業(yè)準則，出具恰當的報告；事務所應當制定質量控制制度，以合理保證事務所及其人員遵守法律法規(guī)和相關準則準則的規(guī)定。注冊會計師承擔法律責任實例國外二十世紀末以后的“訴訟爆炸”1999年，安永會計師事務所同意向山登公司的股東支付3.35億美元的賠款。2001年6月，因“廢物處理公司”一案，安達信受到華盛頓聯(lián)邦法院700百萬美元的罰款，四位合伙人因職業(yè)行為不當被判3-5萬美元的罰款，并受到1-5年的禁業(yè)審計處罰。2001年，安達信又因陽光公司一案被迫向股東支付1.1億美元。2001年，德勤為日本Fortress公司掩蓋負債情況，最終該項訴訟讓德勤付出了2億多美元

的賠償。2005年，畢馬威因避稅產品而被SEC處罰約2億美元。2006年底，美國最大的房地產抵押貸款公司房利美（FannieMae）對其前任審計師畢馬威會計師事務所（KPMG）提起訴訟，要求其賠償20億美元。

國內近年來的審計失敗案例?1992年（舊三案）深圳特區(qū)會計師事務所(原野公司)?？谛氯A會計師事務所(中水國際)北京中誠會計師事務所（長城機電）三家事務所被撤消，沒收財產。CPA被吊銷證書，有的受到刑事處罰。

?1997年（新三案）海南中華會計師事務所（瓊民源），吊銷主要負責人的注冊會計師資格證書；對該所處以警告，暫停其從事證券業(yè)務6個月；對該所在瓊民源財務審計報告上簽字的注冊會計師，暫停其從事證券業(yè)務資格3年。

四川蜀都會計師事務所（紅光實業(yè)）。對蜀都事務所罰款60萬,暫停事務所從事證券業(yè)務3年，所有直接參與紅光實業(yè)上市的各經辦人員都被吊銷相應的資格，禁入證券市場。暫停蜀都事務所從事證券業(yè)務3年，意味著該所就此退出了上市公司發(fā)行與年度審計市場。

四川君和會計師事務所（東方鍋爐）。

2001年中天勤會計師事務所（銀廣廈）

CPA被吊銷執(zhí)業(yè)資格，吊銷中天勤證券、期貨等相關業(yè)務許可證。盡管事務所可以通過購買保險來減少賠償損失，但保險費越來越高，并且對事務所的保險規(guī)定了大額的免賠額。本章討論注冊會計師的職業(yè)責任和法律責任。同時也指出，在滿足社會需要的同時，職業(yè)界和執(zhí)業(yè)者個人可以采取相應的對策，降低法律責任。一、對財務報表的責任管理層和治理層的概念1.管理層是指對被審計單位經營活動的執(zhí)行負有經營管理責任的人員。2.治理層是指對被審計單位戰(zhàn)略方向以及管理層履行經營管理責任負有監(jiān)督責任的人員或組織。包括監(jiān)督財務報告過程。在一些單位，管理層和治理層有交叉部分。管理層責任

vs審計責任Management

在治理層的監(jiān)督下，：①按照適用的財務報告編制基礎編制財務報表，并使其實現(xiàn)公允反映；②設計、執(zhí)行和維護必要的內部控制，以使財務報表不存在由于舞弊或錯誤導致的重大錯報。Auditor按照審計準則的規(guī)定對財務報表發(fā)表審計意見（合法性和公允性）。合理保證財務報表在整體上不存在重大錯報，但不是擔保。兩種責任不能相互減輕，更不能相互替代。會計法

二、發(fā)現(xiàn)錯誤和舞弊的責任錯誤和舞弊錯誤（error）：財務報表中存在的無意錯報或漏報。舞弊（fraud）：使用欺騙手段獲取不當利益的故意行為防止或發(fā)現(xiàn)舞弊是被審計單位治理層和管理層的責任。治理層：監(jiān)督職責。監(jiān)督管理層建立和維護內部控制。管理層：在治理層的監(jiān)督下建立良好的控制環(huán)境，維護控制政策和程序。在審計中，CPA對錯誤和舞弊的責任在于：（1）按照審計準則實施審計工作，合理保證財務報表在整體上不存在重大錯報，無論該錯報是由舞弊還是錯誤導致。（2）由于審計的固有限制，CPA不能絕對保證財務報表在整體上不存在重大錯報。由于專業(yè)所限，準則只要求注冊會計師關注導致財務報表發(fā)生重大錯報的舞弊。

三、揭露違反法規(guī)行為的責任違反法規(guī)的行為是指被審計單位有意或無意地違反會計準則和相關會計制度之外的法律法規(guī)的行為。被審計單位管理層的責任保證經營活動符合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防止或發(fā)現(xiàn)違法行為是被審計單位管理層的責任。（建立政策和程序，承擔違規(guī)的后果）CPA的責任在審計中，CPA不應當也不能對防止被審計單位違法行為負責任。但是，CPA應充分關注被審計單位違法行為可能對財務報表產生的重大影響。兩類違法行為按照對財務報表的影響，違法行為可分為兩類：第一類，對財務報表產生直接影響的違法行為，如違反稅法。對此，注冊會計師應當科學地計劃審計工作，充分考慮審計風險，搜集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以合理保證發(fā)現(xiàn)此類違法行為；第二類，對財務報表產生間接影響的違法行為（如違反安全、健康、環(huán)保等方面的法規(guī)）。對此，注冊會計師應當加以充分的關注?？蛻艨赡艽嬖谶`反法規(guī)行為時應采取的行動注冊會計師應當記錄所發(fā)現(xiàn)的情況，并與管理層討論。如果管理層不能提供令人滿意的信息證明其確實遵守了法律法規(guī)，注冊會計師應當向被審計單位律師咨詢有關法律法規(guī)的遵守情況，及其對財務報表可能產生的影響。當認為向被審計單位律師咨詢不適當的，或不滿意其咨詢意見時，注冊會計師應當考慮向其所在事務所的律師咨詢，以確定：被審計單位是否存在違反法規(guī)行為；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應采取的進一步行動。若客戶確實存在違法行為，CPA應就注意到的違法行為盡快與治理層溝通，或獲取治理層已獲知違反法規(guī)行為的審計證據。對審計報告的影響1、如果確定違反法規(guī)行為對報表有重大影響，應要求被審計單位在財務報表中予以恰當反映。如果被審計單位在財務報表中做出恰當反映，注冊會計師可出具無保留意見審計報告；如果未能在財務報表中恰當反映，注冊會計師應當出具保留意見或否定意見的審計報告。2、如果被審計單位阻撓，無法獲取充分、適當的審計證據，以評價違反法規(guī)行為是否發(fā)生或對財務報表的影響，注冊會計師應當根據審計范圍受到限制的程度，出具保留意見或無法表示意見的審計報告。

3、如果被審計單位存在違反法規(guī)行為，且沒有采取注冊會計師認為必要的補救措施（停止并糾正，報告等），注冊會計師應當考慮解除業(yè)務約定。

3.2注冊會計師法律責任的成因

法律環(huán)境的變化：會計業(yè)務更復雜，可能是期望差，，投資者保護主義，“深口袋”原則，審計師寧愿庭外和解等因素。

被審計單位的原因錯誤、舞弊與違法行為；經營失敗

注冊會計師的原因（1）違約（Breachofcontract）：保密，延期提交審計報告

（2）過失（Negligence）普通過失：（一般過失）沒有保持應有的合理謹慎，CPA沒有完全遵守專業(yè)準則的要求。重大過失：沒有保持起碼的職業(yè)謹慎，CPA根本沒有遵守專業(yè)準則或沒按準則的主要要求執(zhí)行審計的要求。共同過失（如現(xiàn)金被盜）(可略不講)“重要性”和“內部控制”這兩個概念有助于區(qū)分注冊會計師的普通過失和重大過失?！爸匾浴?。如果財務報告中存在重大錯報事項，注冊會計師運用常規(guī)審計程序通常應予發(fā)現(xiàn)，但因工作疏忽而未能將其查出來，就很可能被解釋為重大過失?！皟炔靠刂?。注冊會計師對報表項目的實質性測試是以內部控制的評價為基礎的。如果內部控制不太健全，注冊會計師應當通過調整實質性測試程序的性質、時間和范圍，以合理確信能發(fā)現(xiàn)由此產生的重要錯報、漏報。如注冊會計師經過審計未能發(fā)現(xiàn)報表中的重大錯漏，就應負重大過失責任；相反，如果內部控制本身非常健全，但因職工串通舞弊，導致設計良好的內部控制失效，由于注冊會計師查出這種錯報事項的可能性相對較小，如未能發(fā)現(xiàn)報表中的錯漏，一般認為注冊會計師沒有過失或只有普通過失。

（3）期詐或舞弊（Fraud）具有不良動機，故意的行為。CPA期詐的表現(xiàn)形式：為了達到欺騙他人的目的，明知委托單位的財務報表有重大錯報，卻加以虛偽的陳述，出具無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推定期詐：無故意但存在極端過失。3.3注冊會計師法律責任的種類3.3.1民事責任、行政責任和刑事責任

民事責任法律責任行政責任刑事責任

3.3.3我國關于注冊會計師法律責任的規(guī)定一、民事責任（一）《民法通則》（二）《注冊會計師法》（三）《證券法》（四）《公司法》（五）《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會計師事務所在審計業(yè)務活動中民事侵權賠償案件的若干規(guī)定》（適當講解）二、行政責任（一）《注冊會計師法》

（二）《證券法》

（三）《公司法》三、刑事責任第二百二十九條【提供虛假證明文件罪；出具證明文件重大失實罪】承擔資產評估、驗資、驗證、會計、審計、法律服務等職責的中介組織的人員故意提供虛假證明文件，情節(jié)嚴重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罰金。前款規(guī)定的人員，索取他人財物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財物，犯前款罪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第一款規(guī)定的人員，嚴重不負責任，出具的證明文件有重大失實，造成嚴重后果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3.3.2國外注冊會計師的法律責任（可略）美國注冊會計師的法律責任主要源于習慣法和成文法。所謂習慣法，指不是通過立法而是通過法院判例引申而成的各項法律。在運用習慣法的案件中，法院甚至可以不按以往的判例而另行創(chuàng)立新的法律先例。所謂成文法，則是由聯(lián)邦或州立法機構以文字所制定的法律。在運用成文法的案件中，法院只能按照有關法律的字面進行精確解釋。一、對客戶的責任對委托人的責任是指CPA在合同規(guī)定之內對委托人所負的責任，包括違約的責任、疏忽的責任、違反保密要求的責任、失察舞弊的責任等。在習慣法下，如果CPA存在過失，即使是普通過失，給委托人造成了經濟損失，CPA就應承擔責任。對于委托人的責任最常見的案例：未能查出委托人員工盜用公款之類的舞弊事件。舉證責任：委托單位（即原告）負有舉證責任：受到損失注冊會計師有過失損失是由于注冊會計師的過失造成的（因果關系）。二、對于第三方的責任

（一）注冊會計師對于受益第三者的責任受益第三者是指合同（業(yè)務約定書）中所指明的人，但此人既非要約人，又非承諾人。例如，注冊會計師知道被審計單位委托他對財務報表進行審計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某家銀行的貸款，那么這家銀行就是受益第三者。受益第三者同樣地具有委托單位和會計師事務所簽訂合同中的權利，因而也享有同等的追索權。相關規(guī)定與委托人相同。習慣法下注冊會計師對第三者的責任（二）注冊會計師對于其他第三者的責任

在習慣法下和成文法下規(guī)定有些不同習慣法下注冊會計師的責任厄特馬斯原則：關鍵看過失的程度。普通過失不負責任，而重大過失和欺詐則應當負責。但是，有些州的法庭堅持認為：有普通過失的注冊會計師對可以合理預期的第三者也有責任。舉證責任：在于原告（1）受到了損失；（2）依賴了令人誤解的已審財務報表；（3）這種依賴是受到損失的直接原因（因果關系）；（4）CPA有某種程度的過失。注冊會計師只需反駁原告所做的指控。成文法下注冊會計師對于第三者的責任（一）1933年《證券法》1933年《證券法》規(guī)定：凡是公開發(fā)行證券的公司，必須向證券交易委員會呈送登記表，其中包括由注冊會計師審計過的財務報表。如果登記表中有重大的誤述或遺漏事項，那么呈送登記表的公司和它的注冊會計師對于證券的原始購買人負有責任，注冊會計師僅對登記表中經他審核和報告的誤述或遺漏負責。一、只要CPA有普通過失，就對第三者負有責任；二、第三者范圍有限:證券的原始購買者。三、舉證倒置，不少舉證責任由原告轉往被告原告僅需證明遭受了損失已審財務報表是令人誤解的CPA如欲免責，需正面證明而非單單反駁：他本身并無過失他的過失并非原告受損的直接原因（沒有依賴或因果關系）（二）1934年《證券交易法》每個在證券交易委員會管轄下的公開發(fā)行公司，均須向其呈送經注冊會計師審計過的年度財務報表。如果這些年度財務報表令人誤解，呈送公司和它的注冊會計師對買賣公司的證券的任何人負有責任，除非被告確能證明他本身的行為出于善意，且并不知道財務報表是虛偽不實或令人誤解的。與1933年《證券法》有什么差異？一、注冊會計師的責任限定：重大過失或欺詐行為二、第三者范圍擴大:買賣公司證券的任何人。三、舉證倒置，部分舉證責任由原告轉往被告原告需證明遭受了損失已審財務報表是令人誤解的依賴了令人誤解的財務報表，即證明這是他受損的直接原因（回到原告）。

CPA如欲免責，需正面證明而非單單反駁：“出于善意”，即無重大過失和欺詐法律要件證券法證券交易法遭受損失投資者舉證投資者舉證已審財務報表令人誤解投資者舉證投資者舉證依賴，因果關系推定成立，CPA證明無因果關系投資者舉證CPA有過錯過錯推定，CPA正面證明無過錯。過錯推定，CPA只需證明出于善意。1933年證券法和1934年證券交易法舉證責任對比1995年《非公開交易證券訴訟改革法案》1．連帶責任被修改后的比例責任所代替；2．對原告訴訟律師的申訴規(guī)定了更加嚴格的標準，有效地控制律師濫用訴訟的做法；3．“安全港”條款開始施行。只要以誠實、公正的態(tài)度出具預測報告，在聯(lián)邦證券法下，不必承擔相應的責任。4．證券欺詐行為不再被認為是《貪污欺詐損害組織法案》中的“本質行為”，從而使原告不能在證券訴訟法案中任意提出高額損失賠償。2002年《公眾公司會計改革和投資者保護法》《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提高刑事責任:針對安達信毀審計檔案事件。銷毀審計檔案最高可判10年監(jiān)禁，在聯(lián)邦調查及破產事件中銷毀檔案最高可判20年監(jiān)禁；

強化公司高管層對財務報告的責任。公司高管須對財務報告的真實性宣誓，提供不實財務報告將獲10年或20年的刑事責任。例從“安然事件”看注冊會計師職業(yè)道德與法律責任安然的背景世界最大的天然氣采購商和制造商世界最大的電力交易商世界領先的能源批發(fā)做市商世界最大的電子商務交易平臺安然的背景從1990年到2000年的10年間，安然公司的銷售收入從59億美元上升到了1008億美元，凈利潤從2.02億美元上升到9.79億美元，2000年8月，安然股票攀升至歷史最高水平，每股高達90.56美元《財富》雜志世界500強排名第16位連續(xù)6年被財富雜志評為最有創(chuàng)新精神公司安然出了什么問題？從1997年到2001年間共虛報利潤5.86億美元，并且未將巨額債務入帳資不抵債，而迪諾基公司停止收購計劃證券評級公司大幅調低對安然的評級安然出了什么問題？

2001年11月30日，安然股價跌至0.26美元，市值由峰值時的800億美元跌至2億美元。2001年12月2日，安然正式向破產法院申請破產保護，破產清單中所列資產價值高達498億美元，成為當時美國歷史上最大的破產企業(yè)。安然是如何作假的復雜的企業(yè)結構關聯(lián)交易方式復雜的財務結構SPE融資方式安然崩塌對美國和全球經濟的影響嚴重影響美國以及全球股市匯、債、期、金市場受到很大影響引起一系列企業(yè)倒閉的連鎖反應安然的破產拖累一批銀行投資者和貸款者信心受嚴重打擊安達信在安然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從安然成立時起，安達信就開始擔任安然公司的外部審計工作。20世紀90年代中期，安達信與安然簽署了一項補充協(xié)議，安達信包攬安然的內部審計工作。不僅如此，安然公司的咨詢業(yè)務也全部由安達信負責。接著，由安達信的前合伙人主持安然公司財務部門的工作，安然公司的許多高級管理人員也有不少是來自安達信。從此，安達信與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