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南北朝文學概述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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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一、文學的自覺魏晉南北朝是中國文學史上一個重要的時期。在這一期間文學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它從經(jīng)學中徹底解脫出來,實現(xiàn)了自身的自覺發(fā)展。這個時期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個顯著特點是:服務于政治教化韻要求減弱了,文學變成個人的行為,抒發(fā)個人的生活體驗和情感。作家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都能敞開胸懷,無拘無束地抒寫自我,顯示自己的個性。因而文學本身固有的特色即抒情性,更加鮮明突出。這主要體現(xiàn)在詩、賦等文學作品抒情性的加強上。如潘岳善寫哀情;左思則善于詠史;劉琨善為凄厲之辭,自有清拔之氣;郭璞則善以游仙形式,來慨嘆詠懷。西晉末至東晉,玄言詩占領詩壇,抒情文學走向低谷。但到了南北朝時,文學的抒情性又加強了,而且比以往更為突出。這時的作家都重視自我感情的抒發(fā),即使同是一情,也能寫出各種細微差別。例如同是“恨”,江淹的《恨賦》就寫出了各種“恨”狀;同是“別”,其《別賦》就寫出了種種“別”情。儒家的“發(fā)乎情,止乎禮義”的觀念在此時幾乎已被淡忘了。作家抒發(fā)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寫出了獨特的感情內(nèi)蘊。陶淵明寫他鄙薄官場、向往真淳之情;謝靈運寫他“進德智所拙,退耕力不勝”的矛盾;鮑照抒發(fā)他的豪邁與憤懣,庾信寫他的沉痛與哀傷;宮體詩人也宣稱“文章且須放蕩”,要盡情顯示自己的真情實感。由于這時的作家大多數(shù)都獨抒情愫,自顯性靈,因而促進了作家各自獨特風格的形成。以建安而論,曹操如“幽燕老將,氣韻沉雄”;曹丕則如幽閨思婦,流麗婉轉(zhuǎn);曹植骨氣奇高,詞采華茂;劉楨則高風跨俗,挺拔清奇;王粲捷而能密,蒼涼悲慨;蔡琰則長于敘事,凄婉深長。建安以下,阮籍之遙深,嵇康之清峻,陸機之華美,左思之雄邁,劉琨之悲壯,陶淵明之恬淡,謝靈運之典麗,鮑照之俊逸,庾信之清新,各具風格,自成一家。這種創(chuàng)作風格的多樣化,正是文學自覺的表現(xiàn)。這一時期,文學的地位被抬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曹丕在《典論?論文》中說:“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而在此前,文學是難人人生行為的“正道”的。在孔子看來,“行有余為,而后學文”,不把文學作為刻意追求的東西;先秦儒家所謂“立德,立功,立言”之“三不朽”中的“立言”,主要指的還是“成一家之言”的“言”,還不是文學這一語言的藝術。身為帝王之尊的曹丕如此看待文學,這對文學的發(fā)展無疑給予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在這一時期,人們對文學的形式特征、社會作用和審美功能,也有了更進一步的把握。晉人陸機在《文賦》中提出了“詩緣情而綺靡”這一對后世形成了巨大影響的文學觀,點明了詩的情感表現(xiàn)性質(zhì)和特殊的形式特征。梁代昭明太子蕭統(tǒng),則主編了中國歷史上第一部詩文總集《文選》,在《文選序》中,他表述選文標準:“老、莊之作,管、孟之流,蓋以立意為宗,不以能文為本”,所以不在人選之列,而“若其贊論之綜緝辭采,序述之錯比文華,事出于沉思,義歸乎翰藻。故與夫篇什,雜而集之”。從他所謂“能文”的標準中可看出,他在選文時是注重“文”的情感表現(xiàn)性和華美的特殊形式。這是魏晉文化的一大進步,是文學走向自覺和獨立的傾向。隨著文學地位的提高,文學樣式也逐漸趨于精致化,從而使文學的獨特形式更加自覺地凸現(xiàn)出來。南朝時期沈約等人的“四聲八病”說,就是利用漢語音韻的特點進一步強化詩歌的獨特形式。所謂“四聲八病”,包含分四聲,免八病兩個方面的的內(nèi)容?!八穆暋敝钙?、上、去、入四聲,從而使詩歌在語音的交錯變化中顯出和諧悅耳的音樂美。“八病”說的是“平頭、上尾、蜂腰、鶴膝、大韻、小韻、旁韻、正紐”。對這八病的具體內(nèi)涵,文學史上有不同的解釋,但不管怎樣,其創(chuàng)立的“永明體”為唐朝近體詩的形成做了必要的準備。由此可見,其指向是使詩歌形式更加精致,更富于文學的審美特征。由于對文學內(nèi)在性質(zhì)及形式特征的進一步自覺,人們對文學的發(fā)展及其創(chuàng)作進行了探索和總結(jié)。因此這一時期的文學批評及文學理論興盛起來。建安時期出現(xiàn)了曹丕的《典論?論文》,此后相繼出現(xiàn)了陸機的《文賦》、劉勰的《文心雕龍》、鐘嶸的《詩品》等,提出了一些嶄新的概念和理論,如風骨、神韻、形象,以及言意關系、形神關系等,并且形成了重意象、重風骨、重氣韻的審美思想。綜上所述,魏晉南北朝時期確實是文學的自覺時代,也是我國文學史上一個承前啟后的重要階段。它標志著一個新的文學時代的到來,并且對后世文學的發(fā)展也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二、玄學和佛教對文學的影響東漢末年,由于封建統(tǒng)治階級的腐朽專橫,分崩離析,社會動蕩不安,而儒學處于極度衰頹無力的狀態(tài),無法再維持人們的信仰。儒學的失落,使文學藝術也從儒學倫常的樊籬中解放出來,擺脫了儒家強調(diào)的政治教化的需要,崇尚起老、莊的自然而放達的哲學,進而演化為以清淡為特征的玄學。玄學家郭象在《莊子注》中對老莊的自然之義有進一步的發(fā)揮。老莊認為有一個先》:地萬物而生的“道”,郭象則認為連這樣—個“道”也不存在,之所以有萬物,萬物之所以如此,并不是由“道”產(chǎn)生的,而是它們自然地如此。而“我”也是自然而然的,不取決于任何什么,也不依賴于任何什么,因而完全獨立。只要順應自然的狀態(tài)和變化,無所待,無所使,自然而然,就可以進入自由自如的境界。玄學中崇尚自燃的思想,確立了魏晉南北朝的文學創(chuàng)作以“自然”和“真”為上的審美理想。陶淵明的作品是魏晉玄學滲入文學之中所結(jié)出的碩果。后人極力推崇陶淵明,并把他的自然和真視為文學的極致,證明玄學對文學產(chǎn)生的積極影響。新的社會思潮改變著士大夫的人生追求、生活習尚和價值觀念。儒家的道德教條和儀禮規(guī)范已失去了原有的約束力,一種符合人類本性的、返歸自然的生活,成為新的追求目標。身外的功業(yè)榮名既然受到懷疑,便轉(zhuǎn)而肯定自身的人格。身后的一切既然那么渺茫,便抓緊即時的人生滿足。這一代新人所追求的那種具有魅力和影響力的人格美,就是魏晉風度,這是“玄”的心靈世界的外現(xiàn),也是亂世之下痛苦內(nèi)心的折射。魏晉風度表—現(xiàn)在外的特點可以概括為:穎悟、曠達、真率,是個人本性的自然流露。阮籍、嵇康王羲之、陶淵明等著名的文學家同時也是魏晉風度的代表人物,他們的作品從不同的方面體現(xiàn)了魏晉風度的特點。從深層看,魏晉風度下那種對人生藝術化的自覺追求,那種對個性化的向往,那種自我表現(xiàn)的要求,正是文學成長的良好氣候。魏晉風度不僅對魏晉這兩代文學產(chǎn)生影響,也對魏晉以后整個中國古代文學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魏晉玄學作為一種思辨性的哲學是不宜直接轉(zhuǎn)化為文學的,所以嚴格地說玄言詩不算詩,那只是在詩的軀殼中放人玄理而已??墒?,玄言詩畢竟沉淀了至少一種可貴的東西,那就是理趣。有的玄言詩不止是抽象的說理,而是借助山水風景形成象喻,或有借著參悟山水風景印證老莊的道理,這樣就有了理趣。在陶淵明的許多詩中,他將玄理帶入日常生活,或者說從日常生活中體悟出玄理,這已成為他的藝術特色。到了謝靈運手中,玄言成分縮小為詩的尾巴,山水描寫變成詩的主體,使玄言詩轉(zhuǎn)向山水詩而獲得親的生命。魏晉南北朝文學還深受佛教的影響。史籍記載,佛教在漢明帝永平七年(64),即傳人中國,到了南北朝時,由于統(tǒng)治者的提倡,佛教更為盛行。今存的古寺名剎中有許多是建于魏晉南北朝時期為,梁朝有寺2841座,僧尼82700余人。北魏末,寺院約三萬余座,僧尼約200萬余人。而且南朝歷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扶植佛教。佛教的盛行和佛經(jīng)的大量翻譯,對當時社會生活特別是在思想文化領域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已經(jīng)為魏晉南北朝文學營造了一種新的文化氛圍和文化土壤。關于佛教對文學的影響,主要有以下五個方面:第一,想象世界的豐富。佛教傳人以前,中國傳統(tǒng)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無前世也無來世,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論語?先進》)莊子說:“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薄肚f子?大宗師》)佛教帶來了三世(前世、今世、來世)的觀念,因果、輪回的觀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觀念。這些觀念雖然虛無消極,卻把人的思維的時間和空間都擴大了,因而人的想象世界也擴大了。人活著不但要考慮今世。還要考慮前世尤其是來世.今世的善惡是因,種下了來世的幸與不幸的果。用因果報應的觀念解釋人世間的許多現(xiàn)象,遂有了《幽明錄》(劉義慶)、《冥祥記》(王琰)、《冤魂志》(顏之推)等筆記小說,并對后代的文學產(chǎn)生了廣泛的影響。第二,故事性的加強。佛經(jīng)中記載的大量故事,隨著佛經(jīng)的翻譯傳人中國,并且流傳到民間,加強了中國文學的故事性。有的故事是直接來自佛經(jīng)的,在小說里改寫為中國本土的故事,如(梁)吳均《續(xù)齊諧記》中的故事。有的是印證佛教思想的中國本土產(chǎn)生的故事,如《幽明錄》等書中大量的記載。南北朝時期,記載因果報應之類故事的小說大量出現(xiàn);顯然與佛教有關。唐代的俗講與變文導致了中國白話小說的產(chǎn)生,則更證明了佛教的深遠影響。第三,反切的產(chǎn)生和四聲的發(fā)現(xiàn)。。關于反切產(chǎn)生的年代歷來有不同的說法,有人認為在翻譯佛經(jīng)的過程中,梵語的拼音法啟發(fā)了人們?nèi)シ治鰸h語的聲音結(jié)構(gòu),分析出漢語的聲母和韻母,于是產(chǎn)生了反切。而反切欲求準確,就自然會發(fā)展到對漢字聲調(diào)的注意。據(jù)陳寅恪《四聲三問》認為,四聲的發(fā)現(xiàn)與佛經(jīng)的轉(zhuǎn)讀有關。四聲的深入研究對后來律詩的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第四,詞匯的擴大。隨著佛經(jīng)的大量翻譯,反映佛教觀念的詞語也大量進入漢語,使?jié)h語詞匯豐富起來。如“因緣”、“境界”、“菩薩”、“菩提”等。第五,文學觀念的多樣化。魏晉南北朝本是文學觀念脫離儒家強調(diào)的政教中心說,發(fā)生重大變化的時期,這與玄學有很大關系,而佛教中關于真與空的觀念,關于心性的觀念,關于境界的觀念,關于象和象外的觀念,以及關于言意形神的討論,豐富了文學觀念,促進了文學理論的發(fā)展。三、魏晉南北朝文學的發(fā)展魏晉南北朝文學可分為兩期:第一期是魏和西晉;第二期是東晉和南北朝。魏和西晉又可分為三段:建安文學、正始文學、太康文學。建安是漢獻帝的年號(196—220),但在文學史著作中習慣把建安文學當作魏晉南北朝文學的開端。建安文學成就輝煌。在曹氏父子周圍聚集了許多優(yōu)秀詩人,他們一方面學習漢樂府,描寫社會動亂和民生疾苦;一方面歌唱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抱負,形成一種悲涼慷慨,剛健有力的風格,后人稱之為“建安風骨”或“建安風力”。這在曹操、曹植、王粲、劉楨等人的創(chuàng)作中得到集中的體現(xiàn)。正始是魏齊王曹芳的年號(240?248)。在文學史上用正始文學泛指魏代末年的文學。這時正是魏晉易代之際,司馬氏掌握了大權,殘暴地屠殺異己,形成恐怖的政治局面。嵇康、阮籍對抗司馬氏的殘暴統(tǒng)治崇尚自然,反對名教,其作品揭露了禮教的虛偽,表現(xiàn)了政治重壓下的苦悶與抗議,與“建安風骨”是一脈相承的。晉武帝太康(280-289)前后,西晉文壇呈現(xiàn)出繁榮的局面,鐘嶸《詩晶序》中說:“太康中,三張、二陸、兩播、一左,勃爾復興,踵武前王,風流未沫,亦文章之中興也?!钡偟目磥恚翟婏L比較纖弱繁縟,正如劉勰所說:“采縟于正始,力柔于建安?;蛭鑫囊詾槊睿蛄髅乙宰藻??!眴适Я私ò苍姼璧哪欠N風力,但在語言的運用上做了許多有益的探索。其中值得特別注意的是左思,他的《詠史》詩,抗議門閥制度,抒發(fā)寒士的不平,其情感與建安詩歌一脈相承承。西晉末年,在士族清談玄理的風氣下,產(chǎn)生了玄言詩,東晉玄佛合流,更助長了它的發(fā)展,以至玄言詩占據(jù)東晉詩壇達百年之久。宋初由玄言詩轉(zhuǎn)向山水詩,謝靈運是第一個大力寫作山水詩的人。山水詩的出現(xiàn)擴大了詩歌題材,豐富了詩的表現(xiàn)技巧,是中國詩史上的一大進步。南朝著名的山水詩人除謝靈運以外,還有齊代的謝眺。在晉宋易代之際,出現(xiàn)了一位偉大的詩人陶淵明。他在日常生活中發(fā)掘出詩意,并開創(chuàng)了田園詩這個新的詩歌園地。他將漢魏古樸的詩風帶入更純熟的境地,并將“自然”提升為美的至境他是整個魏晉南北朝時期成就最高的詩人,對后世的文學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宋代詩人鮑照出身寒門,他的詩表示了對世族的不滿和懷才不遇的苦悶。南北的對峙和文化發(fā)展的不平衡,導致南北文風的不同,南方清綺婉曲,北方質(zhì)樸剛健。這在南北朝民歌中表現(xiàn)得很清楚。南北朝樂府民歌,繼承了《詩經(jīng)》國風和漢樂府民歌的傳統(tǒng),表現(xiàn)著人民自己的思想感情和愛憎。南朝民歌清麗婉轉(zhuǎn),更多地反映了人民的真摯純潔的愛情生活。北朝民歌粗獷剛健,廣泛地反映了北方動亂不安的社會現(xiàn)實和人民的深重苦難。北朝出現(xiàn)了極少數(shù)的詩,如北魏、北齊時期的溫子開、邢邵、魏收,但他們的詩只不過是南朝梁陳詩歌的仿制品。梁代末年,庾信由南人北,,才給北朝詩壇打開新的局面。庾信原為梁代宮體詩人,經(jīng)歷了梁末的戰(zhàn)亂,到了北方后,常常感到國破家亡的痛苦,這使他能從宮體詩的泥坑里掙脫出來,在后期的創(chuàng)作中,反映出一定的社會政治內(nèi)容。在中國文學史上,魏晉南北朝是一個醞釀著新變的時期,許多新的文學孕育著、萌生著、成長著。這種新變從文體的發(fā)展來看,五言古詩繼承漢樂府的傳統(tǒng),增強了詩人的個性,得到長足的發(fā)展并已趨成熟;一種詩化的散文即駢文的興盛,成為這個時期重要的文學現(xiàn)象,中國文學增添了一種新的、抒情性很強的、可以充分發(fā)揮漢語語言形式美的文體;在漢代盛極一時的大賦,演變成為抒情小賦,并因駢文的興盛而增加了駢儷的成分,駢文、駢賦在梁陳兩代進入高峰;七言古詩在這時確立起來,并取得可喜的成就;南北朝民歌的新鮮氣息,刺激著詩人進行新的嘗試,再加上其他因素,到了唐代絕句便繁榮起來;小說在這時已初具規(guī)模,奠定了中國小說的基礎,并出現(xiàn)了一批著名的志怪小說和志人小說。以三百多年的時間醞釀這些新變,不能不說魏晉南北朝的文學成就是相當可觀的。如果沒有這段醞釀,就沒有唐詩的高潮,也就沒有唐代文學的全面繁榮了。魏晉南北朝文學概述魏晉南北朝時期傳統(tǒng)上界定的起止點是漢獻帝建安元年(196)至隋文帝開皇九年(589),這是我國歷史上一個長期分裂、戰(zhàn)亂頻繁的的時代,也是封建王朝不斷更迭、各民族大融合的時代。在文化方面,這是我國歷史上又一個百家爭鳴的時代——人口的大流動和民族關系的大變動帶來了物質(zhì)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大交流。玄學、佛學、道教、儒學以及法家、名家相互爭勝又相互吸收,導致文化上的繁榮;人們處在不斷變化的開放的大環(huán)境中,思想活躍,視野開闊,感情奔放,富于創(chuàng)新,勇于探索??茖W技術、宗教哲學、歷史地理、文學藝術、音樂舞蹈、書法繪畫、雕刻建筑等諸多方面均有空前的發(fā)展,為即將到來的大唐盛世積蓄了力量和智慧。從文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個文學自覺的時代,也是中國文人最具風采的時代——這是因為門閥制度使得文章做得好壞與能否做官沒有了關系,文人們對封建統(tǒng)治者的人身依附降到了史上最低水平,文學在很大程度上擺脫了功利性,不僅是自覺發(fā)展而且是自主發(fā)展,文人也因之有了自主的個性;因此文學本身在這一時代有了長足的進步,文學門類更加豐富,文學風格更為多樣,文學流派異彩紛呈,文藝理論蓬勃發(fā)展。從文體方面看,這一時期文學上成就最高的是詩歌:五言詩更加純熟,七言詩逐漸繁榮,由于音韻學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永明體”詩歌以及新體詩,中國古典格律詩的框架至此基本完成。文藝理論、駢文和小說在這一時期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而散文則被認為進入了中國古代散文的“中衰期”,沒有太大的發(fā)展。按年代來說,魏晉南北朝文學始于“建安文學”,“三曹”父子為文壇領袖,“七子”、蔡琰也是重要的作家,建安詩歌慷慨悲涼,文章清峻通脫,有'風骨”之譽。之后出現(xiàn)了“正始文學”,阮籍、嵇康為代表人物,正始文學基本繼承了“建安風骨”的精神,又雜糅以玄遠脫俗的老莊哲學,自有“魏之遺直”之氣。到了西晉時期,文人紛出,尤其太康、元康年間,有“三張二陸兩潘一左”并稱于世,但此時作家多注重形式華美,失掉了建安以來的'風骨”傳統(tǒng),只有左思以“風力”為一時之杰。到西晉末年,玄言詩開始興起,東晉一代蔚為大宗,“理過其辭,淡乎寡味”,幸尚有陶潛詩,蘊幽深意境于沖淡平和之中,樸素自然,淳厚有味,開“田園詩”之先聲。及至南朝,文學更加繁榮,文人詩中,謝靈運以山水詩扭轉(zhuǎn)玄言詩的單調(diào)局面,鮑照的樂府詩對七言詩的發(fā)展起了很大作用,周顒發(fā)現(xiàn)四聲,沈約提出“八病”,“永明體”新詩形成,謝朓是新體詩的代表作家;梁陳時期也出現(xiàn)了輕靡空虛的“宮體詩”,代表作家是蕭綱兄弟,可以說,這是文學的社會作用被忽視所必然產(chǎn)生的產(chǎn)物。樂府民歌有西曲、吳歌、神弦曲之分,以《西洲曲》為代表。這一時期駢文得到很大發(fā)展,出現(xiàn)了鮑照、江淹、孔稚圭等優(yōu)秀的駢文作家;南朝還出現(xiàn)了“志怪”和“志人”小說的代表作品——干寶的《搜神記》和劉義慶的《世說新語》以及文藝理論巨著《文心雕龍》和《詩品》,在文學整理方面,也有《昭明文選》和《玉臺新詠》,可說是各方面全面發(fā)展;只有散文,除了范曄的《后漢書》之外乏善可陳。同期的北朝,文人詩普遍不好,只有庾信由南入北之后,才改變了北朝文人詩的荒涼局面,但北朝民歌清新剛健,質(zhì)樸豪放,放出超越文人詩的異彩,“樂府雙璧”之一的《木蘭辭》是北朝民歌的代表。北朝出現(xiàn)了兩部優(yōu)秀的地理著作和一部哲理著作——酈道元的《水經(jīng)注》和楊衒之的《洛陽伽藍記》以及顏之推的《顏氏家訓》,為散文保留了一隅之地。總體來說,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學有以下特點:一,由于這一時代戰(zhàn)亂頻繁,多災多難,這一時期的時代精神是悲劇的、幻滅的、懷疑的,人們抱有強烈的對痛苦之生的懷疑和對死亡的恐懼,反映到文學上就是強烈的戀生意識和叛逆精神。無論是文人詩文里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修緣隨化,終期于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或是民歌里的“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都是對死亡的恐懼與思索;無論是田園詩還是山水詩,甚或“傷于輕靡”的宮體詩,都反映出這種“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情緒,而志人小說中那種種“名士風流”,更是“片言驚天下”的社會價值觀的反映;鮑敬言的“無君論”、嵇康的“非湯武薄周孔”、范縝的“神滅論”則進一步反映了文人的懷疑與叛逆精神一一既然生和死是可以懷疑的,那么一切生的事物和綱常理論都是可以懷疑的。這一時期的文學,歸根結(jié)底是對生的懷疑和對死的恐懼,中國文人正因為這種亂世之中的獨立思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獨立人格。二,這一時代是個開放型的時代,各種思潮的交匯融合,促進了文藝理論的自覺發(fā)展,文學也隨之產(chǎn)生了新的面貌。魏晉南北朝時期,儒家失去了傳統(tǒng)的權威地位,與道家進行了第一次融合,產(chǎn)生了玄學,大大影響了文學發(fā)展。這時期比較有名的思想上的論爭還有“有無之爭”與“言意之爭”,對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藝理論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三,這一時期的文學呈現(xiàn)出“上層文學”、“精英文學”的面貌。由于門閥制度,士族階層壟斷著文化教育,只有少數(shù)的庶族地主能夠接受教育,更遑論平民百姓。因此,魏晉南北朝的文學就是一種“精英文學”,雖然南北朝時期民歌興盛,但是,從南朝民歌經(jīng)過文人刪定之后留下的大多是情歌這一點來看,這近四百年間,“話語權”掌握在那些“精英”手里。文學創(chuàng)作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后世也罕見)的上層性和家傳性——身為統(tǒng)治者的“三曹”父子比較著名,同樣身為統(tǒng)治者的“三蕭”兄弟又何嘗不是當時的文壇領袖;“三張”是兄弟,“二陸”也是兄弟,“兩潘”是叔侄,阮璃、阮籍、阮咸父子叔侄分列“七子”、“七賢”……這一時期的“精英文學”給我們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chǎn),但是,由于文學只在這個上層的圈子里風靡,一旦這個圈子崩潰,必然導致文學的短期衰微一一北朝時期沒有好的文人詩就說明了這一問題?!傊?,這是一個災難深重的悲慘時代,這又是一個文學大踏步發(fā)展的偉大時代。從“建安風骨”到“左思風力”,從“魏晉風度”到“南朝風流”,一個“風”字成為了這一時期的關鍵詞。如果我們把“風”理解為“風雅頌”的風,“風”也就可以理解為是詩,那么,所謂“風度”,其實就是“像詩一樣的態(tài)度”這確實是一個詩一樣的時代,只不過這詩是一曲充滿了“變徵之音”的慷慨悲歌。QP向社區(qū)抿告違規(guī)內(nèi)容魏晉南北朝從漢末大亂到隋的統(tǒng)一,歷經(jīng)東漢末年建安時期、魏、蜀、吳三國、西晉短期統(tǒng)一、東晉與十六國、南朝宋、齊、梁、陳與北朝魏、齊、周,約400年。這個時期,我國社會長期分裂,戰(zhàn)亂頻仍,動蕩不安,文學也發(fā)生了許多工作變化。建安詩歌是魏晉南北朝文學發(fā)展史上光輝奪目的一章。漢末的社會動亂和思想的活躍,使建安詩壇大放異彩。以曹操、曹丕、曹植和孔融、王粲、劉楨、陳琳、阮璃、徐幹、應場等“建安七子為代表,詩人們描寫社會動亂的現(xiàn)實,抒發(fā)建功立業(yè)的抱負,形成了“慷慨任氣”的時代風格。這就是后世稱道的“建安風骨”。這一時期,久已沉寂的四言詩在曹操手里出現(xiàn)中興景象,五言詩的創(chuàng)作更是繁榮,使之成為我國古典詩歌的主要形式之一。曹丕的《燕歌行》則開創(chuàng)了七言的新體制。富于創(chuàng)新精神的建安詩人在藝術表現(xiàn)上由質(zhì)樸轉(zhuǎn)向華美。這種現(xiàn)象在曹植詩中尤為明顯。魏末,司馬氏集團為了篡奪曹氏政權,用殘酷的殺戮排除異己??植离U惡的社會現(xiàn)實影響了文學。另一方面,魏晉玄學興起,文人崇尚老莊,高談玄理,遺落世事。政治和哲學思想的變化,引起詩風的演變。建安詩人希望建功立業(yè)的積極進取精神。在正始時期的代表作家阮籍、嵇康的作品中已不復存在。他們對黑暗政治滿懷憤恨,但為了免遭不測,詩中往往多用比喻象征。阮籍的八十二首《詠懷詩》,以隱晦曲折的手法,集中抒寫其嗟生憂時的思想感情,即為代表。西晉太康中,有三張(張載、張協(xié)、張亢)二陸(陸機、陸云)二潘(潘岳、潘尼)一左(左思)為代表的一批作家。其中陸機在當時最負盛名。但他的詩內(nèi)容不甚充實,重在雕章琢句。左思則獨樹一幟,他的《詠史》八首借歌詠古代史事,抒寫當時寒門失意之士的怨憤,情調(diào)高亢,筆力矯健,被鐘嶸稱之為“左思風力”。太康之后,永嘉之際的著名詩人則有劉琨和郭璞。晉室南渡后,老莊思想更甚,士大夫崇尚清談,以老莊哲理入詩的玄言詩流行一時。東晉末年,出現(xiàn)了杰出詩人陶淵明。他的詩可分田園詩和詠懷詩兩類,他以平淡樸素而又富有情趣的筆墨,多方面地描寫田園風光,抒寫他在農(nóng)村的真切感受,后人稱他為“田園詩人”。陶淵明的詠懷詩,繼承了阮籍和左思的傳統(tǒng),表現(xiàn)了他對社會現(xiàn)實的不能忘懷和對污濁世俗的不滿。陶詩的突出風格是平淡自然,在當時詩壇上可謂獨樹一幟。晉宋之際,詩風最重要的變化莫測是山水詩的興趣和玄言詩的告退。在東晉末謝混、殷仲文的詩里,對山水的描寫已逐漸增多,但成就不大。謝靈運是我國詩史上第一個精細刻劃山水景物的詩人。詩發(fā)展到劉宋時期,更講究形式。謝靈運的詩追求對偶工整,刻意雕琢。與謝靈運同時代的鮑照詩則繼承和發(fā)揚漢樂府反映現(xiàn)實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抒寫懷才不遇的內(nèi)心憤懣批判門閥制度的不合理,具有深廣的社會內(nèi)容。鮑照擅長七言和雜言的樂府詩,感情奔放,筆力雄健,具有獨特風格。齊永明年間,著名詩人沈約、謝朓等。根據(jù)四聲和雙聲疊韻來研究詩句中的聲、韻、調(diào)的配合。自覺地運用聲律來寫詩,形成了所謂“永明體”的新體詩,反映出詩歌從比較自由到講究格律的趨勢。永明體詩人謝朓的山水詩,吸取謝靈運狀物精細的長處,又克服了其情景游離的缺點,表現(xiàn)出情景交融,清新流麗,音律調(diào)諧的優(yōu)點與特長。梁陳時代詩風每況愈下。梁簡文帝提倡新體,好作艷詩,宮廷詩人庾肩吾、徐摛等人朝夕獻詩,披之管弦,于是產(chǎn)生了所謂宮體詩。宮體詩以描寫女色為主,詞藻浮華,風格柔弱。在宮體詩泛濫之時,有少數(shù)詩人的作品還值得一讀,如吳均的詩清拔有致,何遜、陰鏗的山水詩也有清新之氣。北朝文人多崇尚南朝著名作家,多事模仿,很少創(chuàng)造。由南入北的庾信卻是集南北文學之大成的作家。他前期出入于梁朝宮廷,多奉和、應制和流連光景之作,風格浮艷。后期被迫做了北朝的官,生活和思想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作品多抒寫對故國的深切懷念和屈身事敵的羞愧心情。其代表作為《詠懷》詩二十七首。庾信的某些五言新體在聲律上已暗合唐代的五言律詩和五言絕句,加上他的詩對仗工整,用典繁而精妙,因而對唐人的影響最為直接。東晉、南北朝也是樂府民歌發(fā)達的時期。面朝民歌包括《吳聲歌曲》、《西曲歌》、《神弦曲》三部分。它們產(chǎn)生在首都建業(yè)(今南京)為中心的江南地區(qū)和荊州(今湖北江陵)一帶。南朝民歌幾乎全是情歌,體制短小,多用雙關隱語,語言清新自然,情調(diào)宛轉(zhuǎn)纏綿。北朝民歌風格則與南朝民歌迥異。北朝民歌題材較南朝民歌廣泛,諸如戰(zhàn)爭、尚武、羈旅,人民的貧寒等內(nèi)容,都有所反映。語言質(zhì)樸,風格直率豪放。魏晉南北朝是古代散文發(fā)展的重要聯(lián)階段。這一時期的散文,不僅重視作家情感的自由抒發(fā),而且對作品的表現(xiàn)形式作了多方面的探索。漢魏之際,儒學衰微,名法家、道家、縱橫家等不同程度地重起活動,人們的思想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學風和士風漸趨通脫。在審美領域,因為人性的覺醒,導致新的審美觀的產(chǎn)生,并由此影響到文風的轉(zhuǎn)變。建安時期的散文,開始擺脫漢代散文引經(jīng)據(jù)典的風氣,改變其板滯凝重的面目,一變?yōu)椤扒寰?、通脫、華美、壯大”之文。如曹操的文章,清峻簡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曹丕、曹植的散文富有抒情性,語言也漸趨華美。而孔融、陳琳、阮瑀文章則文氣充沛,辭彩壯麗,頗具戰(zhàn)國縱橫家之遺風。魏末,受司馬氏集團大肆殺戮的影響,士大夫為全身避禍崇尚清談,行為放達,文風趨向玄遠。而嵇康、阮籍的作品激烈批判現(xiàn)實,不僅有深刻的思想內(nèi)容,而且在藝術上使氣騁辭,以情被除數(shù)文。嵇康的《聲無哀樂論》、《養(yǎng)生論》,阮籍的《大人先生傳》可為代表。西晉時期,文學創(chuàng)作日薄西山益豐富,作家們越來越注意文學作品的形式和寫作技巧。陸機的《文賦》便代表了這一文學發(fā)展的新傾向。散文和詩歌一樣。更講究辭藻的華美、典故的運用和對偶的工整。如陸機《豪士賦序》、《吊魏武帝文并序》,偶句很多,語氣已趨凝重,顯示出著意錘煉的痕跡。東晉散文受風流名士的清談和隱逸之風的影響,一般般清新流暢,自然樸素,大都著意于真實性情的流露?!短m亭集序》,情旨高妙,風格清淡,,為后世所稱道。陶淵明的散文和辭賦同他的詩歌一樣,表現(xiàn)出獨立的藝術風貌。他的作品語言平淡自然,感情真摯動人,境界淡泊高遠,是作者人格和志趣的生動寫照。南北朝時期,散文逐漸被駢文所取代。文章駢化的趨向早在東漢便已開始。經(jīng)過魏晉,到齊梁時期,出現(xiàn)了成就的駢文。文人在用事、對偶、辭藻上下功夫,不少駢文內(nèi)容貧乏。但是,孔稚珪的《北山移文》,對“身在江湖之上,心存魏闕之下”的假隱士作了辛辣的諷刺,運用了擬人化的手法,思想和藝術都達到了很高的境地。此外,描寫山水景物的短小書札,如陶弘景的《答謝中書書》、吳均的《與宋元思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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