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病證：乳蛾的診療

乳蛾是因外邪侵襲，邪壅喉核，或臟腑失調，虛火上炎，

氣血瘀滯，喉核受邪所致，是以咽痛，喉核腫脹或肥大，形

如乳頭或蠶蛾，或喉核陷凹有腐物等為主要表現(xiàn)的咽喉疾病。

亦稱喉蛾。臨床上有急乳蛾、慢乳蛾、爛乳蛾、石蛾之分。

以前二者多見。

急乳蛾，相當于西醫(yī)急性扁桃體炎，是以新病喉核紅腫

疼痛，甚或化膿，并伴有發(fā)熱惡寒等為主要表現(xiàn)的常見急性

咽病。以其初起多因于風熱，故又稱風熱乳蛾。本病兒童居

多，青年次之，40歲以后很少發(fā)病。好發(fā)于冬春兩季。

慢乳蛾，相當于西醫(yī)慢性扁桃體炎，多因臟腑經絡、氣

血陰陽失調，邪毒久滯喉核所致，是以致反復舉發(fā)咽喉疼痛

為主要特征的常見慢性咽病。多因虛火上炎所致，故又稱虛

火乳蛾。

乳蛾反復發(fā)作，形成病灶，在局部可引起喉關癰、側喉

癰、急性膿耳，在全身可引起風濕熱、風濕性關節(jié)炎、心臟

病、腎炎、長期低熱等并發(fā)癥。

［歷史沿革］乳蛾，早在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卷六

中稱為“單蛾”、“雙蛾”；金代張子和《儒門事親》卷三

中正式提出“乳蛾”之名，并論述了其病因病機與證治。爾

后，歷代醫(yī)家關于乳蛾的論述頗多。

關于病因病理。歷代認為外因主要屬風寒侵襲、風熱侵

襲、飲食不節(jié)，為因主要為臟腑失調，以致痰火積熱上攻、

水虧火炎、虛陽上攻等，與肺胃腎等臟腑病變關系密切。①

積熱上攻，與肺熱、胃熱、相火、心火、肝火等有關。金?張

子和《儒門事親》卷二指出：“熱氣上行，結搏于喉之兩旁，

近外腫作，以其形似，是謂乳蛾?！边@種認識為后世所普遍

接受。如明?孫文胤《丹臺玉案》卷三說：“乳蛾……皆因

平時感受風熱，積之既久，留于上焦，一時未發(fā)，乘機而動，

醉后而重醉，勞后而復勞，動其相火……結于咽喉?！鼻?吳

謙《醫(yī)宗金鑒?外科心法要訣》亦說：“乳蛾，此證由肺經

積熱，受風凝結而成?！薄夺t(yī)學見能》卷一謂：“咽中生蛾，

壅塞關隘不通者，心經火上逆也?！编崥J安《醫(yī)法園通》卷

一認為：急乳蛾，有少陰君火或挾風熱為病者，有胃中積熱

上攻于肺，或怒動肝火上攻于肺而成者。②風熱侵襲。明?竇

夢鱗《瘡瘍經驗全書》卷一說：“咽喉有數(shù)證，有積熱，有

風熱，有客熱，有病后余邪未清，變化雙蛾者，”③虛陽上

攻。《瘡瘍經驗全書》卷一說：“單乳蛾，外證手足厥冷，

痰涎自出，頭重目昏?！薄坝遗咸撽柹瞎?，其色微黃，其形

若蠶繭之狀，故謂之乳蛾，其證亦手足厥冷?！雹茱嬍巢还?jié)，

痰熱壅結。明?方隅《醫(yī)林繩墨》卷七說：“蓋咽喉之證，

皆由肺胃積熱甚多，痰涎壅盛不已……于是有痰熱之癥見焉。

吾知壅盛郁于喉之兩旁，近外作腫，以其形似飛蛾，謂之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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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因食熱毒之所使也。”爾后，如清?張宗良《喉科指

掌》謂：“石蛾，此癥或胎生或因本原不足，生于乳蛾地位

少進半寸……此乃肝火老痰結成惡血，凡遇辛苦風熱即發(fā)。”

清?程永培《咽喉經驗秘傳》謂：“死蛾核，此癥核強且硬

也。因胃中有實火，膈上有稠痰，白色者是也，紅者非?！?/p>

說明慢乳蛾與痰、火、瘀血有關。⑤水虧虛火炎上。清?陳

士鐸《石室秘錄》說：“陰蛾之證，乃腎水虧乏，火不能藏

于下，乃飛越于上，而喉中關狹，火不得直泄，乃結成蛾……

⑥風寒所致?！逗砜浦刚啤肪砣^：“此癥因風寒而起，腫

如李大”。

關于乳蛾的范疇與分類。乳蛾本是一個獨立的疾病，但

由于其臨床表現(xiàn)不同及古代醫(yī)家對于疾病命名方式不同，以

致古醫(yī)藉中所載之乳蛾有不同的病癥范疇。其中，宋以前無

乳蛾之稱，本病當屬喉痹、咽喉腫痛等病癥范疇，即使宋以

后出現(xiàn)了乳蛾之名，也仍然存在類似情況。如明?虞技《醫(yī)

學正傳》說：“其會厭之兩旁腫者，俗謂之乳蛾……古方通

謂之喉痹?！薄夺t(yī)方類聚》卷七十五中《神效名方》有“左

右喉痹”，清?張宗良《喉科指掌?喉痹門》中有雙喉痹、

單喉痹，其謂：“雙喉痹，生于上腭關內兩邊，形如欖核，

痛而難食……”，結合其所繪之圖形，顯然也是指乳蛾。乳

蛾有時也屬于喉風范疇，如《丹臺玉案》卷三說：“若左右

皆乳蛾，是亦纏喉風也。纏喉風云者，喉中皆纏緊，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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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肺胃熱盛熏咽：風熱表邪不解，熱毒壅盛，內傳肺

胃，上蒸咽喉，發(fā)為急乳蛾?；蛩赜蟹挝阜e熱，復因外邪引

動，上攻咽喉，發(fā)為本病。如宋?趙佶《圣濟總錄》一百二

十二說：“脾胃有熱，風毒乘之，其氣上沖，經絡胥應，故

喉咽為之腫痛?！彼?嚴用和《嚴氏濟生方?咽喉門》說:

“多食炙燃，過飲熱酒，致胸膈壅滯，熱毒之氣不得宣泄,

咽喉為之病焉?！?/p>

3.陰虛邪滯咽喉：肺腎陰虛，虛火上炎，咽喉失濡，

邪毒久滯咽喉，發(fā)為慢乳蛾。如清?陳士鐸《辨證錄》三說：

“陰蛾則日輕夜重……斯少陰腎火下無可藏之地，直奔而上

炎于咽喉也?！?/p>

4.陽虛邪滯咽喉：腎陽虧虛，咽喉失煦，邪毒久滯咽

喉，發(fā)為慢乳蛾。

【臨床表現(xiàn)】

一、急乳蛾

［病史］起病急，常有受涼，過度疲勞，煙酒過度等病史。

［癥狀］咽痛重，可放射至耳部，吞咽困難，咽中痰涎多，

并見惡寒、發(fā)熱或高熱等癥。

［檢查］咽喉肌膜、喉核及舌腭弓紅腫，喉核隱窩口或有

黃白色腐物呈點狀堆積，或鄰近腐物融合成片形成假膜，但

不超出喉核范圍，易于拭去，不留出血創(chuàng)面。如喉核實質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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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化膿，可在表面看到黃白色膿點（彩圖8）。下頜角署核

腫大、壓痛。

［鑒別診斷］

1.急喉痹：咽痛、發(fā)熱、吞咽困難等癥較急乳蛾為輕，

咽部肌膜廣泛充血，喉底小癟增生、腫脹，其表面或附有分

泌物，但喉核無紅腫脹大及表面腐物。

2.白喉：有流行病史，其喉核表面及喉核以外部位有

灰白色假膜，不易擦去，若強行剝離則留下出血創(chuàng)面，且擦

去后容易復生（彩圖15）；而急乳蛾之喉核表面腐物成片時，

不超出喉核范圍，且易擦去。

3,爛乳蛾：可因邪毒侵襲，或臟腑虧虛，邪毒滯留咽

喉所致。發(fā)病多較急，喉核表面有黃豆大小潰瘍，邊緣不齊，

甚則潰瘍底部有肉芽，瘍面覆灰白色或黃色假膜。若腐潰不

局限于喉核而波及咽部、口腔肌膜者，則稱爛喉痹。而急乳

蛾或慢乳蛾，喉核表面不形成潰腐。

二、慢乳蛾

［病史］多有急乳蛾反復發(fā)作史，或有鼻腔、鼻竇感染、

上呼吸道或急性傳染病史；病程在3個月以上。

［癥狀］咽部不適、干燥、煩熱、發(fā)癢、異物感，喉核區(qū)

脹痛或微痛，有時刺激性咳嗽，可伴低熱、頭痛等癥。癥狀

時輕時重，或時有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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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①喉核暗紅腫脹，表面不光滑或有白色絡紋，凹

凸不平，或與腭舌弓黏連而致界限不清；有時可見喉核陷凹

口處有黃白色腐物黏附，擠壓腭舌弓時，可見腐物自陷凹口

內溢出。②腭弓暗紅，腭弓上部邊緣水腫，呈圓柱狀肥厚,

或有喉關癰破潰后之疤痕遺跡。③下頜角多有臂核腫大。

［鑒別診斷］

1.慢喉痹：常見喉底肌膜肥厚，小腺增生，或咽側索

肥厚。若有腭舌弓暗紅，則多與軟腭邊緣的類似改變（肥厚、

暗紅）相并見，喉核無病態(tài)改變。

2.石蛾（生理性扁桃體肥大）：多見于小兒和青少年，

雙側喉核對稱性腫大，表面光滑，色淡紅，陷窩口清晰，無

分泌物潴留，與周圍無黏連，質柔軟。可有家族史。多屬正

常。

3.喉核腫瘤：一側喉核迅速增大或喉核腫大而有潰瘍

時，應考慮腫瘤的可能，活檢可確診。

【辨證論治】

1.風熱犯咽證

［主證］咽痛，吞咽痛增，吞咽不利。檢查見喉核紅腫增

大，或有下頜角唇核腫痛。伴發(fā)熱惡風、頭痛、鼻塞。舌稍

紅，苔薄白或微黃，脈浮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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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候分析］外感風熱，邪犯咽喉，清道不利，故見咽痛，

吞咽痛增；邪毒與氣血搏結于喉核，故見喉核紅腫脹大。全

身及舌脈所見，為肺經風熱表證。

［治法］疏風清熱，解毒利咽。

［方藥］疏風清熱湯。方中荊芥、防風辛溫發(fā)散，祛其在

表之風邪；銀花、連翹、黃苓、赤芍寒涼泄熱，解毒祛邪;

桑白皮、天花粉、玄參、浙貝母清肺化痰，利咽止痛；牛芽

子、甘草、桔梗宣肺解毒利咽。

2.肺胃熱盛熏咽證

［主證］咽痛劇，放射至耳竅痛，吞咽困難，咽中痰涎壅

盛。檢查見喉核明顯紅腫，陷凹口有膿點，軟腭、懸壅垂充

血水腫，頜下署核腫痛。伴發(fā)熱，口渴弓I飲，喜冷飲，小便

短黃，大便秘結。舌紅苔黃，脈滑數(shù)。

［證候分析］熱毒壅盛，熏蒸咽喉，氣血壅滯，故見咽痛

劇，放射至耳竅痛，咽部紅腫，尤以喉核紅腫明顯，陷凹口

有膿點；邪壅咽喉，清道不利，功能障礙，則吞咽困難；火

熱煎煉津液成痰，復因吞咽困難，故咽中痰涎壅盛；痰熱循

經流注頜下，則頜下將核腫痛。全身及舌脈見所，為肺胃熱

盛證。

［治法］清胃瀉火，解毒利咽。

［方藥］清咽利膈湯加大娛蚣1條，皂角刺。方中防風、

荊芥、薄荷疏表散邪，壯熱面赤者可去荊、防；銀花、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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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子、黃苓、黃連瀉火解毒；牛秀子、玄參、甘草、桔梗宣

肺化痰，利咽止痛；大黃、玄明瀉熱通便，釜底抽薪；皂角

刺活血消腫，排膿祛邪；大娛蚣驅風解毒，消腫散結，為治

瘡瘍腫毒之要藥0

咽喉痰涎壅盛者，酌加瓜萎、前胡、浙貝母、竹茹、杏

仁、天竺黃、僵蠶、射干之類以祛痰涎之壅盛；喉核腫痛重

者，宜加山豆根、射干等苦寒之品以助解毒消腫，利咽止痛。

3.陰虛邪滯咽喉證

［主證］咽部不適，微癢微痛，灼熱干燥，午后癥狀加重。

檢查見喉核暗紅腫大，質稍硬。伴咳嗽少痰、午后低熱、手

足心熱、神疲，口干舌燥，小便黃，舌紅少津，脈細數(shù)。

［證候分析］陰虛咽喉失于濡養(yǎng)，復因邪毒滯留，清道不

利，故見咽部不適，微癢微痛，灼熱干燥；病屬陰虛火旺,

而午后陽氣亢盛，更助虛火上炎，故諸癥于午后加重；虛火

煉津成痰，凝結于喉核，故見喉核暗紅腫大而質稍硬。全身

及舌脈所見，為陰虛火旺之證。

［治法］養(yǎng)陰生津，清利咽喉。

［方藥］養(yǎng)陰清肺湯加減。方中生地、麥冬、白芍、玄參、

丹皮養(yǎng)陰清熱，潤肺生津，濡養(yǎng)咽喉；浙貝母、薄荷、甘草

清熱祛邪，化痰利咽。

若喉核腫大者，酌加枳殼、香附、牡蠣，以助理氣化痰

散結。午后低熱、手足心熱者，乃陰虛火旺之證，用知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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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湯加夏枯草、牡蠣、玄參、浙貝母滋陰降火，化痰散結。

喉核陷窩口有黃白色腐物黏附，或擠壓腭舌弓時陷凹口有腐

物溢出，舌質紅，苔微黃膩，脈細滑略數(shù)者，乃陰虛濕熱熏

蒸，用甘露飲加玄參、桔梗、金銀花滋陰清熱，利濕化濁;

大便秘結、口臭者，乃陽明有郁熱，加生大黃瀉火通便。

4.陽虛邪滯咽喉證

［主證］咽部不適，微干微癢微痛，或有異物梗阻感。檢

查見喉核色淡暗微腫。伴面色淡白或浮紅游移不定，頭昏耳

鳴，腰膝酸軟，畏冷肢涼，小便清長，夜尿多。舌淡胖，苔

白潤，脈沉遲或虛大無力。

［證候分析］陽虛咽喉失于溫煦，邪滯咽喉，清道不利,

故見咽部不適，微干微癢微痛，或有異物梗阻感，檢查見喉

核色淡暗微腫。全身及舌脈見所為腎陽虧虛之證。

［治法］溫腎壯陽,引火歸原。

［方藥］附桂八味湯加減。方中熟地黃、山茱萸、淮山藥、

茯苓、澤瀉、丹皮補益腎陰；附子、肉桂溫腎壯陽，引火歸

原。

喉核腫大者，臨證可酌加牡蠣、玄參、浙貝母、海浮石、

白芥子、夏枯草之類化痰散結；若病程長，喉核腫大或肥厚，

表面有白色絡紋，凹凸不平，或舌質有瘀點者，無論陰虛或

陽虛證，均可酌加水蛭、土鱉、桃仁之類化瘀散結。

【其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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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外治

1.含漱與含服：參喉痹。

2.吹藥：急乳蛾，咽部紅腫者吹冰硼散，喉核陷窩口

有腐物者，局部吹珠黃散，每日2?3次。

3.清潔法：慢乳蛾，可用注射器吸生理鹽水沖洗扁桃

體陷窩，以清除隱窩內積存物，減少邪毒滯留機會。

4.烙治：對慢乳蛾喉核腫大，尤其是不適宜手術摘除

者，如兼有心臟病、血液病等，可用傳統(tǒng)烙法或微波治療。

二、針灸治療

1.放血法：急乳蛾，取少商、商陽，點刺出血；或扁

桃體局部點刺3?4下，出血為度；或耳垂放血，每日1次。

2.體針法：急乳蛾，取內庭、合谷、尺澤、魚際、歷

兌，瀉法，每日1次；慢乳蛾，取太溪、太沖、三陰交、復

溜、照海、申脈、天突；陽虛加太溪、腎俞、足三里，補法；

每日1次。

3.耳針法：取肺、胃、咽喉、扁桃體、下屏尖、腦。

針刺，每日1次；或埋針，3天1次。

4.水針法：急乳蛾，取合谷，曲池或足三里，每穴注

射柴胡注射液2血，或青霉素10?20萬u（先皮試），每日1~2

次。慢乳蛾，取天突、頰車、曲池、孔最，每次1?2穴，交

替使用，注射10%葡萄糖注射液2注，隔天1次，7次為1

療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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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防護理】

1.注意休息，多飲水，保持大便通暢，以泄熱排毒，

減輕病情或加速康復。

2.急乳蛾病中宜進食流汁或容易消化的食物，以增強

康復能力。

3.飲食有節(jié)，少食辛辣炙燃、滋膩之品，戒煙酒，以

免脾胃蘊熱，誘使慢乳蛾急性發(fā)作；不妄作勞，以免虛火內

生。

4,徹底治愈急乳蛾，以免演變成慢乳蛾。

【自學指導】

1.古醫(yī)藉中有關乳蛾的資料豐富，可以從病因病理、

乳蛾的范疇與分類，以及治療方法與經驗等幾個方面進行了

解。在古代文獻資料中，乳蛾有時也屬“喉痹”、“咽喉腫

痛”、“喉風”等病癥的范疇。另外，乳蛾尚有很多別名，

如《朱氏集驗方》“肉蛾”，《世醫(yī)得效方》“鵝風”，《奇

效良方》“豎鵝”，《瘍科選粹》“橫鵝”，《萬氏喉科》

“連珠”，《瘍科心得集》“喉蛾”，《增刪喉科心法》“縱

證”，《咽喉經驗秘傳》死蛾核，還有的醫(yī)著中稱為陰蛾、

死蛾等，以其時常復發(fā)，或癥狀時輕時重，有時也稱活乳蛾。

2.乳蛾的病因病理，急乳蛾主要因于風熱邪毒侵襲咽

喉所致，初起多屬肺經風熱，繼而則轉為肺胃熱盛；慢乳蛾

主要因于陰虛或陽虛，咽喉失養(yǎng)，邪毒滯留咽喉、喉核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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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上，急乳蛾與慢乳蛾可互相轉變，急乳蛾遷延不愈則轉

為慢乳蛾，慢乳蛾急性發(fā)作則轉為急乳蛾。而慢乳蛾往往容

易受到風邪侵襲或因于飲食辛辣炙燃、煙酒厚味過度等而急

性發(fā)作。慢乳蛾反復急性發(fā)作者，容易產生局部與全身并發(fā)

癥，在臨床上應引起重視。

3.根據病史、全身癥狀、局部癥狀、局部體征四個方

面，急乳蛾、慢乳蛾的診斷一般不難，其中以病史與喉核的

病變?yōu)橹饕罁?，并注意與喉痹、白喉等相鑒別。但慢乳蛾

不能以喉核大小為診斷依據，因為3歲以下兒童，其喉核可

能呈生理性肥大，而成人的喉核多已萎縮，或雖未萎縮但卻

深陷于扁桃體窩內，故對成人慢乳蛾的檢查，應擠壓腭舌弓，

并仔細觀察喉核表面及其陷凹口，是否有邪毒滯留的跡象。

4.乳蛾應內治、外治并舉。內治方面，急乳蛾屬風熱

犯咽證者，宜疏風清熱，解毒利咽，用疏風清熱湯加減；肺

胃熱盛熏咽證，治宜清胃瀉火，解毒利咽，用清咽利膈湯加

減。慢乳蛾，屬陰虛邪滯咽喉證，治宜養(yǎng)陰生津，清利咽喉，

用養(yǎng)陰清肺湯、知柏地黃湯、甘露飲之類加減；陽虛邪滯咽

喉證，治宜溫腎壯陽，引火歸原，用附桂八味湯加減。慢乳

蛾患者，往往邪毒滯留，久病入絡，以致脈絡痹阻，氣血瘀

滯，故對于病程長，喉核腫大或肥厚，表面有白色絡紋，凹

凸不平，或舌質有瘀點者，無論陰虛或陽虛證，均可酌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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蟀、土鱉、桃仁之類化瘀散結。乳蛾的外治、放血法、針刺

法等亦很重要，應予熟悉或掌握。

5.急乳蛾的內治應注意通利大便，便通則胃熱難熾，

其病易愈?！队仁虾砜啤氛f：“凡喉癥，必俟大便出后，方

可望痊。如大便閉結，不可輕許其愈。凡喉癥初起，大便秘

結，宜大黃、元明粉下之，則火降而易痊。若至五六日久不

食而大便閉結，用之立死。蓋因病久，胃氣已虛，元氣已弱，

故禁用硝、黃，雖大便閉甚，只宜蜜導等法?！?/p>

【參考文獻資料】

1.西醫(yī)認為急性扁桃體炎分為急性非化膿性與急性化

膿性兩型，一般認為，前者多由病毒感染（感冒病毒、流感

病毒、副流感病毒等）引起，病變輕，其病理主要為扁桃體

表面肌膜充血腫脹而無滲出物；后者則屬化膿性細菌感染所

致，病變較重，以乙型溶血性鏈球菌多見，亦發(fā)現(xiàn)有厭氧菌

感染所致者。當某些因素使機體防